救人
话说东平府寿张县境内,有一个去处唤作独龙岗,这独龙岗有三座村庄,占地二十余万亩。
中间的庄子最大,唤作祝家庄,共六千户,五万人口,庄主名叫祝朝奉,人称祝太公。
东边的李家庄,也有两千五百户,两万余人,庄主乃是李应,绰号扑天雕。
西边的扈家庄最小,只有八百余户,约五六千人口,庄主扈忠,人称扈太公。
三位庄主是结拜兄弟,平时有事互相照应,远近盗匪不敢轻易来犯。
扈太公年近六十,乃三人中的大哥。
他的结发妻子已经去世,家中只有两位妾室。
他有一个儿子名叫扈成,年方二十二,绰号飞天虎。
另有一个女儿扈三娘,芳龄十五,生得花容月貌,绰号一丈青。
这扈三娘却不是扈太公亲生,而是他大约十年前从一个牙婆(女人贩子)那里买来的。
当时她看起来还不到四岁,却带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明眸皓齿,雪肤红唇,让人怀疑是下凡仙女产下的孩儿。
再配上两道柳眉,笑则温和柔媚,暖人心扉,怒则英武刚烈,叫人不敢直视。
有好几个买主见了她都喜欢得不得了,纷纷围着牙婆争抢,要将这个孩子买回家去。
可是这女孩似乎有自己的主意。
她一看见人群中的扈太公,就张口叫他“爹爹”。
扈太公心中大喜,赶紧从怀里掏出双倍的银子付给牙婆,将她带回家中。
太公给她取名扈三娘,视为己出,疼爱有加。
就连刚满十二岁的儿子扈成也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妹。
扈三娘并未侍宠生骄,她对爹爹和其他长辈们十分孝顺,对本家的兄弟姊妹和亲戚们也以礼相待,甚至对丫鬟仆人们她也从不辱骂欺凌。
没过多久,整个扈家庄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哥哥扈成不喜读书,只好习武,为此常被父亲责骂。
一日家中请的教书先生要考较扈成的学问,给他出了一个上联:“黄花怎奈西风,阵阵紧。”
扈成张口结舌,对不上来。
不料在一旁玩耍的刚满五岁的扈三娘听了,脱口对出:“梧桐更兼细雨,声声慢。”
先生大惊,急报与太公得知。
太公问女儿道:“你年纪幼小,从未读过书,如何能对得出来?”
她答道:“先生每日教授哥哥之时,女儿都在一旁聆听,因此学得些。”
太公暗道:“三娘她如此聪明,将来定不会是一个寻常之人,或许她会有大的造化。”
遂教女儿每天陪她哥哥一起读书。
扈三娘不但喜欢读书,也喜欢练武。
扈太公本想花钱请一名女武师来教她,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人。
她每天只是跟在哥哥扈成后面,他练什么她也跟着练什么。
扈三娘十岁那年,有一位三十来岁美妇独自一人路过独龙岗,在祝朝奉家开的客店里投宿。
店小二垂涎她的美色,晚上去偷看她洗澡,被她发觉。
一顿拳脚,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店小二怀恨在心,竟跑去向祝家大公子祝龙诬告,道这妇人偷了店里的银子。
祝龙生性粗鲁,哪里能辨得出真假?
他带着兄弟弟祝虎和两个庄客前来捉拿这个‘女贼’。
双方动起手来。
那美妇随身带着双刀,她害怕弄出人命,遂弃双刀不用,徒手与祝氏兄弟和庄客搏斗。
祝龙满以为可以将她手到擒来,却不料四个人一齐上也不是这妇人的对手,斗了约莫三十个回合,他们一个个全都被她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时祝龙的师傅孙德武带着一群庄客赶到了。
他手持朴刀下场与这中年妇人打了起来。
孙德武身高力大,武艺比祝氏兄弟高出不少。
这美妇刚才独自抵敌四个壮汉,已经消耗了大半力气。
此时她赤手空拳,如何挡得住惯使朴刀的孙德武?
她欲去取自己的双刀,却被孙德武用朴刀缠住不放,不容她脱身。
十几个回合之后,她身上好几处皆被朴刀划伤。
孙德武趁她虚弱乏力之时,赶上前一朴刀砍在她的大腿上,将她砍得血流满地,扑地倒了。
孙德武喝教庄客们一齐上,将她按住用绳索绑了起来。
他们将她关进客栈后面的一间小屋里,欲待天明再来仔细拷问她。
孙德武乃是一个好色之徒。
他夜里躺在床上一直想着那个美妇,无法入睡。
他从床上爬将起来,打着火把来到关押她的小屋。
那美妇见了他,心知他的来意,便对他道:“你今晚若是将我奸污,我早晚必取你性命。”
孙德武早已色迷心窍,哪里听得进去?
他走近前来,将她一把拽过来,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又动手去撕扯她的衣裙。
妇人不从,无奈她腿上的伤得很重,一动就疼得厉害,又饿了大半天,哪里是孙德武的对手?
片刻间就被他剥得浑身一丝不挂。
那美妇怒骂哀求哭泣都无济于事,只得听任他摆布。
孙德禄挺着粗黑的鸡巴将她奸淫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罢休。
他离开时又将她的双手重新绑好。
不料这一幕被躲在窗外的店小二看了去。
他待孙德武走远之后,打开门进来,直扑这个妇人。
这妇人的衣裙已被孙德武撕碎了,浑身上下还是赤条条的。
店小二咧嘴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他脱了自己的裤子,用手将她的两腿掰开,下身用力一挺,将鸡巴捅进了她刚刚被孙德武的精液灌满了的牝户之中,快速地抽插起来。
孙德武离开时虽然绑了这个妇人,却远不如第一次绑得那么紧。
她闭着眼睛忍受着店小二的奸淫,两手却在不停地用力挣扎,终于将一只手从绳索中挣脱出来。
店小二一边用力肏她,一边亲她的嘴摸她的乳。
那美妇被他肏的娇喘不已。
店小二正在得趣之时,哪里想得到她还有力量反扑?
他鼓起劲儿来又抽插了十来下,大叫一声,将全部精液都射了进她的肉穴。
店小二累得浑身是汗,瘫软在她身上,大口地喘着气。
突然,一条绳索套住了他的脖子。
他抓住绳索,想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
这时被他压在身下的美妇趁机一个翻身,骑到了他的背上,她两只手紧紧地拽住绳子的两头不放。
店小二张嘴想喊人来救他,却喊不出声来。
渐渐地,绳索越勒越紧,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被她活活地勒死在地上。
这时已是四更天了。
这妇人赤身裸体地从客店里逃了出来,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瘸着一条腿只顾往前狂奔。
快天亮时,她筋疲力尽,昏倒在大路旁。
待到清醒过来后,美妇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牲口棚子里,一个长得极为可爱的小女孩正端着一个碗给她喂水喝。
她开口问道:“孩子,此是何处?你叫什么名字?”
“此地是扈家庄。我是扈太公的女儿,名叫扈三娘。”
她早晨起来练武,在路旁发现了这个赤身裸体浑身是伤的美貌女人。
她才刚满十岁,力气不大,费了很长时间才将这女人弄到路旁的这间牲口棚里来。
“这位婶婶,你何故昏倒在路旁,是谁伤了你?”
妇人未及搭话,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估计来了不少人。妇人叫道:“苦也!定是伤我的那帮恶人前来捉拿我,却如何是好?”
扈三娘道:“婶婶且不要惊慌。”
她站起身来,抱了几抱草料,盖在在这妇人身上。
刚转过身来,已经有七八个汉子闯进了牲口棚。
她定睛一看,却认得是祝家庄的祝龙祝虎兄弟和五六个庄客,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棒。
扈三娘叫道:“祝家两位哥哥,来此何事?”
祝龙道:“原来是扈家小妹。你可曾看见一个受了伤女贼?她昨晚杀死了我祝家庄客店里的小二,我等正要捉拿她。”
扈三娘答道:“我不曾见什么女贼。”
祝龙听了,正要带人离去,一个庄客道:“我等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来,那女贼正是往这边来的。”
扈三娘急中生智,道:“我刚才在那边玩耍,听得牲口棚里有些响动,遂过来查看。并不曾见到甚么女贼,只是我家养的骡子好似少了一头,我正要去叫哥哥来清点一番呢。”
祝龙道:“想必是那女贼偷了骡子,骑上跑了。我等快去追赶!”说罢就带人出了牲口棚,上马飞奔而去。
扈三娘在后面喊道:“祝家哥哥,拿到女贼后别忘了将我家的骡子送回来!”
待他们走远之后,扈三娘跑去将哥哥扈成叫来。
他也在附近练武,赤裸着上身,出了一身大汗。
扈三娘向他说了刚才的事,求他把这个受伤的妇人背到自己的闺房里去,还要他瞒着爹爹和家里的丫鬟仆人。
扈成虽然心里觉得不妥,但是他平时对小妹所求无不应允,哪怕是爹爹怪罪,他也会替她承担下来。
于是他跟着妹子进了牲口棚,蹲下身子,由妹子将那个妇人扶起来,趴到他背上。
扈三娘在前面引路,他们一路上避开庄客,进了自家的大门,来到她的闺房里。
幸亏未曾被人撞见。
扈成放下那妇人之后就出去了。
那女人赤身裸体且浑身是伤,他胳膊上背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血迹和泥土,黏黏的很不舒服,因此他急着要去井边冲洗身子。
他哪里知道,除了血迹和泥土,他身上还沾了些从她牝户里流出来的男人的精液。
扈三娘先去厨房拿来一碗饭,喂这个女人吃了。
又去提来温水,将她身上的血迹和污垢都清洗干净。
她不想惊动旁人,因此没有叫丫鬟来帮手,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干完之后她累得腰酸腿疼。
稍微歇了一会儿,她又去找了一套家中女仆穿的衣裙,给这妇人穿上。
哥哥扈成取来金创药,和她一起将药抹在这女人的伤处,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
因害怕被爹爹发现,第二天晚上她又央求哥哥将这个女人背到家中一个菜园子里的一间木屋里。
这里平时没人来,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扈三娘每天都来给这个女人送吃送喝的,如此过了十几天,她的伤好多了。
她已经告诉扈三娘,自己姓种名寒玉,其他的她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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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
这一日种寒玉从床上坐起来,拉着扈三娘的手,对她道:“扈家小姐,这几日多亏了你的细心照料,寒玉感激不尽。实话告诉你,我父亲是朝廷官员,母亲原来是一名江湖女侠,后来归顺了朝廷。我自小学就跟母亲学习武艺,长大后被父亲送到他的老友刑部王尚书处,助他办案。此次公干路过独龙岗,与祝家人发生争执。他们仗着人多,砍伤了我的腿,并将我擒下。此仇必报。”
停了一会儿,她接着道:“听你哥哥说,你也喜欢习武。我受了你的大恩,无以为报。我想将一套家传的刀法传授予你,你可愿意学?”
扈三娘听了,大喜,当下就要下跪行拜师之礼。
种寒玉止住了她,道:“且慢。我这套刀法也不是任谁就能学的。你且将衣裙都脱了,让我摸摸你的根骨,先看看你是否练武之材。”
扈三娘只得将衣裙全脱了,赤裸裸地站在那里。
她自从记事以来,除了伺候她的丫鬟,还从未在人前裸露过身体。
种寒玉虽是个女人,扈三娘还是觉得很害羞,脸和脖子都红了。
种寒玉下了床,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来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惊道:“你这根骨极佳,是绝好的练武的苗子。你若是肯下苦功,将来定能成为武功高强,称霸一方的女豪杰。”
说罢她让扈三娘跪下拜了师。
自此扈三娘每日里都来这里跟师傅学习刀法。
种寒玉教给她的是双刀之法,她没有这种兵器,练习时用的是两块木板削成的刀。
师傅教得极为认真,徒弟学得也非常努力。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扈三娘已经能将那两把木头刀使得呼呼生风,颇有威势了。
当然,她不光是跟师傅学刀法,其他的兵器也学。
种寒玉还擅长使用套索,临阵时既可套人也可套马,很实用。
她对扈三娘道:“艺多不压身。”
将这使用套索之法也教给扈三娘。
这期间亏得哥哥扈成替妹子左右遮掩,才没有被扈太公发现。
种寒玉住在那间木屋里,除了教徒弟练武,几乎从不出来走动。
她穿着仆人的衣服,偶尔有人见到她,也只当她是家中新雇来的女仆。
这一日是扈三娘的生日,扈太公叫金银匠替女儿打了一对纯金的发簪给她作生日礼物。
扈三娘含泪接过发簪,跪下谢过了爹爹,给他磕了三个头。
她是被买来的,因此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她一直都把扈太公带她回家的那一天当成自己的生日。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闺房里的床上,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拐走,到处流浪的那一段日子。
她被拐走时年龄太小,已经完全记不起亲生父母的模样了,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的生父姓张。
她忽然想起了师傅种寒玉,这一段时间和她朝夕相处,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她决定把金发簪送一个给师傅。
想到此,她穿好衣裙,从床上下来,将一个金发簪揣在怀里,悄悄地出了门,往那个菜园子的方向走去。
不一时来到那个木屋的外面,却听得里面传出来一些怪怪的声音,像是喘息又像是哭泣。
她觉得好奇,没有去敲门惊动里面的人,而是放轻脚步,来到木屋的后面,透过那扇小窗往里张望。
只见师傅种寒玉赤身裸体坐在床上,一个年轻的男子趴在她两腿间,正用嘴舔允她的私处。
舔了一会儿,那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将她的两条腿掰开,张得大大的。
他两手抓住她的奶子,用自己的鸡巴对准她的肉穴狠狠地抽插起来。
师傅被他插得大声娇呼不止。
过了一会儿,他们换了一个姿势,变成种寒玉骑在那个男人身上,将他的肉棍套进自己的肉穴里,她的身子上下左右使劲儿地摇晃着,一边摇一边口里叫道:“好哥哥!好汉子!你要把我肏死了!”
这下扈三娘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不是别人,正是她哥哥扈成!
扈三娘已经十岁,也略知一些男女之事了,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
不过,她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师傅和她哥哥发生这种关系,别说两人的辈分不同,论年龄扈成还未满十八岁,师傅她比哥哥几乎大了一倍!
昨天扈成还对她说:“种寒玉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我们不应该一直把她留在家中。”
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天时间,他就脱了裤子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这时屋里的男女又换了一个姿势,他们下了床,种寒玉像狗一样趴在那里,两手撑在地上,屁股高高地撅着。
扈成蹲在她身后,一手扯住她的头发,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将肉棒一下接一下地捅进她的肉穴里。
屋子里响起了“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有师傅她“啊啊啊”的叫唤声。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响,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扈成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裤子,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就走了。
师傅种寒玉坐到床沿上,张开两腿,用一块布擦拭着自己泥泞不堪的肉穴,还有大腿和屁股上的脏东西。
扈三娘看得脸红心跳,傻傻地站在窗前,不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还是留下。
这时屋里的种寒玉开口说话了:“徒儿,别看了,快进屋里来吧。”
原来师傅已经发现她了。
她扭扭捏捏地走进屋子,师傅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种寒玉叹口气,开口道:“乖徒儿,师傅是江湖上行走的人,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时刻都要谨言慎行尊守妇道。师傅只要遇见喜欢的男人,就会和他……”
扈三娘低声道:“师傅,弟子省得。”
种寒玉一把将徒弟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你现在虽然还小,但是我能看出来,用不了三五年你就会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儿。到那时,不知道会有多少青年公子为了你而‘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徒弟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她还没有发育的胸部。
扈三娘只觉得浑身酥麻,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朦胧之间,她感觉到师傅的手掌在慢慢地往下移动,滑过了她的肚皮,指头摸到了她两腿间的嫩穴处。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晚为什么来这里,便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金簪,对种寒玉道:“师傅你看,爹爹给了我一对漂亮的金簪,我想将这一个送给师傅。”
种寒玉停住手,看了一眼那个金簪,道:“乖徒儿,来,把它给师傅戴在头上。”
种寒玉低下头,开始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胸部。扈三娘用颤抖着的手把金簪插在了种寒玉的头发上。
“师傅……师傅?”
“乖徒儿,你说吧,师傅听着呢。”这时她已经解开了扈三娘的衣服,正用舌头舔允着她左边那颗粉红色的小乳头。
“女人……也能喜欢女人吗?”
“是啊,有的女人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比如师傅我,我就喜欢你这个乖徒儿。不过,要想生孩子的话,还得去找男人。”
“那,师傅,你会嫁给我哥,给他生孩子吗?”
“不会。师傅年轻时跟人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他比你大两岁,后来丢失了。师傅年纪大了,不会再要孩子了。”
这天晚上,扈三娘没有回她的闺房,而是和师傅一起睡在这间木屋里。
第二天天亮后,她发现师傅不见了。
她想起昨晚师傅搂抱着她睡觉时,贴在她耳边说过的几句话:“师傅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了。真舍不得你啊。”
当时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没有去多想。
现在师傅不见了,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扈三娘忽然发觉,她也很舍不得让师傅离开。
她找到扈成,问他道:“哥哥,师傅她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扈成不知道妹子偷看了他和种寒玉之间的丑事,故作漠然地答道:“这个我却不知。她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真让人琢磨不透。谁知道她会去了哪里呢?”
扈三娘忽然觉得哥哥今天的样子特别可恨,真想在他脸上打一拳。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他说破。
整整一天,扈三娘都闷闷不乐。
晚上她睡不着,躺在床上想心事。
最近扈太公已经放出言语,要给她定亲。
已经有两家人上门来说亲了。
一家是东平府的张家,他家的大公子是个才子,在东平府很有名气。
另一家就是独龙岗前的祝家,祝朝奉的三儿子祝彪跟扈三娘同岁,还未曾定亲。
扈太公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主意。
扈三娘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的婚姻之事。
一来是年龄还太小,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嫁一个甚么样的郎君。
二来是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作主,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插得上嘴?
自从拜了种寒玉为师之后,她好像开窍了许多。
她现在对嫁人生孩子这种生活并不是很向往。
在内心深处,她很羡慕自己的师傅:她不必呆在家中,可以到处走动,而且,她想跟哪个男人好就跟哪个男人好。
半夜里扈三娘被种寒玉从睡梦里叫醒:“徒儿,徒儿,你醒醒!”
她睁眼一看,见师傅她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她的床前。
她还扎着绑腿,头上脸上也被黑布遮住了一大半。
“师傅,你可回来了,我想你!”
她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师傅。
她能感觉到师傅的心跳很快,身上出了不少汗。
她可能刚刚奔跑了一段时间。
“师傅我也想你啊。因为舍不得你,才想着回来看看你再走。我杀了人,不能在此久留。”
“啊?师傅,你杀了谁?”
“我杀了祝家庄的那个教头孙德武。上次他们人多势众,我敌不过,被他砍伤了大腿。他们将我绑起来关在一间小屋里。半夜里孙德武摸进屋里来欺负我,我伤重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奸污了。他走之后,那个该死的店小二趁我虚弱无力,进来再次强奸我。我挣脱了捆绑,用绳子将他勒死了。从祝家庄逃出来后我昏倒在路旁,这才被你所救。”
扈三娘和哥哥把种寒玉背回家时,就知道她被人强暴过。
因为害怕惹她伤心,扈三娘一直没有向她仔细打听此事的经过。
直到现在才从师傅嘴里得知了详情。
她抱住师傅大哭,道:“师傅,你别走,我舍不得你。”
“乖徒儿,师傅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撇开杀人之事不说,我已经在此地耽搁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刑部王尚书还在京城等着我的回话呢。”
说罢她拿出一捆东西递给扈三娘,道:“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日月双刀,上次和我的行李包裹一起被孙德武抢了去,今晚我又抢回来了。这是两把不可多得的宝刀,我现在传给你。你已经从我这里学会了刀法,只是刀法中的许多奥妙你一时还无法弄明白,只能在使用时慢慢地用心领会了。”
她搂住扈三娘的身子道:“乖徒儿,你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女子,将来肯定会比红拂女聂隐娘这些有名的女侠还要厉害的。”
说罢,她双手捧着扈三娘的脸,和她亲了一个嘴,随后转身推门出去了。
扈三娘把宝刀抱在怀里,目送着师傅离开,她的泪水哗哗地从脸上淌了下来。
几天之后,扈三娘听到了祝家庄传来的消息:教头孙德武半夜里被仇家袭击,身负重伤,却没有死,被救了过来。
他肚子上挨了一刀,还被打折了一条腿。
还有,他的鸡巴也被齐根削掉,成了一个废人。
没有人知道袭击他的仇家是谁,他自己对此讳莫如深,不肯吐露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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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观
扈三娘自从师傅走后,每天除了跟哥哥一起读书就是练武。
师傅跟她提到的红佛女和聂隐娘她从前在书上读到过。
她知道那是传奇故事,当不得真,虽然她心里很希望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她之所以努力读书练武,就是隐隐地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嫁人生孩子终其一生。
她必须多学些本事在身,以应付将来的各种磨难和困境。
她觉得师傅说得很对:“艺多不压身。”
一晃五年过去了,扈三娘真的出落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
扈成发现,妹子最近变了许多。
她常常独自坐在一个清净的地方想心事,不再是过去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了。
她跟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疏远了不少。
还有,她的武艺提高很快,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要不是他的力气大一些,他几乎肯定自己打不过妹子了。
他们兄妹之间并没有比试过。
扈成最拿手的兵器是一杆铁枪,足有二十斤重。
他觉得如果和妹子在兵刃上较量的话,自己的胜算还是要大得多的。
自从师傅离开后,扈三娘就没有再和哥哥一起练武,而是一个人去没人的地方自己练。
因此扈成至今还没有见过她的那两把宝刀。
这一天,他无意中经过妹子练武的地方,躲在树丛后,终于偷看到了妹子是怎么练刀的。
只见那两把刀在她手里舞动起来寒光耀眼,杀气逼人,他都不敢相信舞刀的人会是他妹子。
扈三娘的个头长高了许多,比哥哥只矮了一寸多。
她的身体也比过去强壮多了。
特别是她身上的一些部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让男人见了想入非非。
扈成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师傅,那个和他睡过一次的名叫种寒玉的女人。
种寒玉教扈三娘练武时,扈成在一旁观看过几次。
他只是觉得她长得很美,身材性感迷人,并没有认为她的武功有多厉害。
后来不知为何,她主动来勾引他,让他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她自己也被他肏得淫水飞溅,娇呼不已。
从那以后,扈成就更没有把种寒玉的武功放在眼里了。
等到孙德武被仇家重伤的消息传来,他大吃一惊。
他敢肯定这事儿是种寒玉干的,因为她在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他去问过妹子她师傅的去向,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意识到了这个姓种的女人的可怕。
要想重伤孙德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此之前,独龙岗的三个庄子里没有一个人是孙德武的对手。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在舞刀的扈三娘,渐渐地,在他眼里,妹子身上的衣裙都不见了,她幻化成了一丝不挂的种寒玉。
她雪白的奶子在不停地晃动着,她健美的大腿和屁股更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
扈成胯下的肉棍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突然,“咔嚓”的一声响,她手中的宝刀砍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一棵松树上,将手臂粗细的松树枝削断了。
扈成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谁!”传来了扈三娘的喝问,她听到了树丛后的动静。
“啊……妹子,是我……我是你哥。”扈成知道藏不住了,只好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
“妹子,你的刀法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哥,你过奖了。”
接下来,兄妹俩都沉默了。
扈三娘刚才练武出了一身大汗,她的脸红扑扑的,衣裙都被汗水湿透了,紧贴在身上,突显出了她的乳房和臀部的轮廓。
扈成看着眼前已经成熟的妹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噗噗噗”地直跳。
为了避免出丑,他跟她说了句“早点回家,不要让爹爹担心”,随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扈三娘早已发现了哥哥两腿间鼓鼓囊囊的那一大团东西,她自己的体内也感觉到了一阵燥热,脸也红了。
她从小就和扈家庄的一大群孩子们一起玩耍,除了哥哥扈成的鸡巴外,她还见过别的男孩子们的鸡巴。
她现在长大了,男人身上的东西仿佛对她有了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她想起了发生在几天前的一件事,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扈成的一个远房堂弟名叫铁蛋,比扈三娘大两岁。
扈铁蛋的父亲早死了,只有一个母亲,家里很穷。
他一直都靠给庄主扈太公做长工来挣钱养活自己和母亲。
这天扈太公想起有一件活计儿要交给铁蛋去做,吩咐儿子扈成去把他找来。
扈成出门后,正巧碰见妹子扈三娘。
他就让她去叫铁蛋,他自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扈三娘来到长工们干活的那片庄稼地里,只见铁蛋和七八个年轻的长工们在地头上歇息。
他们排成一排,解开裤子,兴致勃勃地比赛撒尿,看谁能尿的更远。
谁也没有发现从后面走来的扈三娘。
她来到跟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回头发现东家的大小姐站在身后,吓得发声喊,提起裤子就跑,一转眼儿就跑得不见了影儿。
只有扈铁蛋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她叫住了:“铁蛋,你给我站住!”
“啊,是,小……小姐。”
他脸红耳赤的站在她面前,两手还在系裤带。
可是他的手在发抖,越急就越系不上。
“站好了,不要乱动!”他只好停住不动,两手提着腰间的裤子,不让它滑下去。
铁蛋比扈三娘矮了大约一寸,长得很敦实。他上身赤膊着,背上的皮肤黑黝黝的,汗水映着太阳光,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油。
扈三娘看着他,慢慢地把目光移到了他的两腿间。
他的鸡巴是黑红色的,刚才撒尿时她已经瞧见了。
她心底里忽然有了一阵骚动,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把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鸡巴。
“大小姐……你……”铁蛋的肉棍被她的玉手握着,感觉舒服极了。
看着这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的东家大小姐,他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开始轻轻地揉捏着手里的那根肉棍,它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
铁蛋只觉得“嗡”的一声,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头上。
他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大小姐香喷喷的躯体,另一手按在她的胸前用力地揉捏起来。
他的裤子滑到了脚踝处。
“啊,啊……啊!”
扈三娘浑身像是着了火,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把铁蛋的肩膀往下按,示意他躺倒在地上,然后跨骑在他身上,上下左右地晃动起来。
她无意中在模仿她师傅种寒玉骑在哥哥身上时的动作,只是她没有脱掉裙子里面穿的裤衩,因此铁蛋硬邦邦的鸡巴只是在外面顶撞摩擦着她的阴部,不得其门而入。
突然,铁蛋抓住她的胳膊一拉,扈三娘的身子往前一倾,两人的胸脯挤压在了一起。
铁蛋伸出两臂抱住她的脖子,张大嘴巴亲在了她的红唇上!
扈三娘羞愧难当,正要出声喝止他,忽然觉得身体下面涌出了一股热流,那是从铁蛋的鸡巴里喷射出来的东西。
她伸手往自己的胯下摸了一把,发现自己的大腿和屁股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液体,裤衩都湿透了,裙子上也沾上了不少。
扈铁蛋的鸡巴开始迅速地变软变细,只剩下坚硬时的一半大小。
扈三娘红着脸从他身上站起来,铁蛋也跟着爬了起来。
他系好裤子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小声道:“大小姐……铁蛋……请大小姐责罚。”
扈三娘没有理会他,而是一个人走到附近的溪水边,蹲下身子用手撩起溪水冲洗自己的下身和两腿。
洗完之后,她站起身来对铁蛋道:“太公正找你有事呢,快去吧。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铁蛋弯腰给她鞠了一躬,道:“是,小姐。”随后他飞快地跑了。
扈三娘穿着湿裤子湿裙子往庄外走去,她要去的地方是清风观。
清风观在扈家庄外的一个小山坡上,里面住着一个姓赵的道士,人称赵半仙。
他原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
去年冬天来到扈家庄附近,因饥寒交加,昏倒在雪地里,是扈三娘发现了他。
她叫来几个庄客把他抬到这个山坡上的一个废弃的破庙里,给了他两百文铜钱,还叫庄客给他送来了十斤米。
没想到他住下来之后就不走了,靠给这一带的百姓们看相算卦过日子。
有一次,一个农户家的一头黄牛半夜里被偷走了,失主的一个亲戚向他推荐了这个新来的赵道士。
于是他找到这间破庙里,向赵道士问卦,希望能找回丢失的那头黄牛。
赵道士焚起一炷香,拿起一柄陈旧的桃木剑比划了一番,他一边比划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薄薄的长方形的东西“算”了一回,告诉失主道:“你家的牛被拴在西南方向五里处的一个小树林里。”
那人听了,急忙叫上本家亲戚一共十来个人去往那个方向搜寻,果然找回了他家的那头牛,还抓住了偷牛的贼人。
次日,失主携带礼物登门道谢,直呼赵道士为“赵神仙”。
道士摸着稀稀拉拉的胡须,嘿嘿地笑着道:“这神仙的称呼我可不敢当啊,最多只能算半个神仙吧。”
从此“赵半仙”的名号就传了出去。
来找他看相算卦的人越来越多,赵半仙的手头逐渐宽松起来。
他花钱把这个破庙重新修整了一番,取名为清风观,自号“清风观主赵半仙”。
他还收了两个年轻女娃为徒,每日里专门伺候他这个观主。
赵半仙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个女徒弟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捶背打扇。
这时他的另一个女徒弟推门进来道:“师傅,扈大小姐前来拜访。”
赵半仙一听,浑身一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正在给他捶背的女徒弟吓了一跳。
他吩咐徒弟们道:“快!快备茶,要用我收藏的那一罐好茶叶。”
话还没说完,他就从屋里一溜烟地跑到了清风观的门口。
“欢迎恩人扈大小姐光临清风观。”他迎着对面走来的扈三娘,弯下腰对她行了一个大礼。
“赵神仙不必多礼,是小女子惊扰了神仙。”
“不敢,不敢。在恩人面前,赵某哪里敢以神仙自居?”
“好,那我就叫你赵先生吧。赵先生别来无恙?”
“托大小姐的洪福,赵某近来过得甚好。请恩人进里间喝茶。”
两人进了屋,相对坐下。
两个徒弟给师傅和客人端上沏好的热茶, 屋子里飘起一股茶叶的清香味儿。
扈三娘满腹心事,她手里捧着茶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赵半仙,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赵半仙年过五十,个子不高,瘦瘦的身材。
他的头发稀疏,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他长得虽然不算特别丑,却也实在叫人无法恭维。
他的一对小眼睛倒是蛮有精神的。
坐了一会儿,他见扈三娘不说话,便开口道:“扈大小姐今日到此,定是心里有事。赵某不才,斗胆猜一猜小姐心中之事,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扈三娘暗道: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油嘴滑舌,专会哄骗老实人的家伙。
可是,我却不时听人说起他如何厉害。
我便让他猜一猜我的心事,又有何妨?
“请赵先生不吝指教。”
“扈大小姐是闻名乡里的孝顺女子,心中自然记挂着父亲兄弟和一家大小的安康。再者,小姐美貌如花,正值妙龄,必定会将自己的亲事放在心上。未来的夫君长相如何,人品怎样,是否温柔,可有前程,等等。不过,依赵某愚见,扈大小姐心中最为忧虑的却是黎民百姓的生计和江山社稷的危亡!”
他这一席话,像一柄重锤击打在扈三娘的心上。
顷刻之间,她浑身冒汗,脸上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目光也变得呆滞了。
赵半仙的两个女徒弟见了,以为她得了急病,一左一右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害怕她倒下。
“住手!你们两个给我退出去,关好门!不得我吩咐,不许进来!”赵半仙厉声喝道。两个女徒弟吓得诺诺连声,赶紧退了下去。
扈三娘抬起头来,见赵半仙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脸的正气,身子也似乎高大了些,脸上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奸猾猥琐的神情。
“莫非这个姓赵的真的是神仙?”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错,扈三娘最近确实是在“忧国忧民”。
她每天晚上睡着后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起兵造反,夺了大宋的江山,随后又东征西讨,建立了一个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庞大帝国。
还有,她的男人多得数不胜数,想跟谁睡就可以跟谁睡。
她一生最爱的人,却是身边的几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女人……
她的梦境非常真实,可是一旦醒来,她就会把梦里所有的人名地名和历次重大事件发生的时间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赵先生,你……怎知我……心中所忧虑之事?”
“这有何难?”赵半仙笑着答道。
扈三娘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傲慢。
她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对他道:“小女子请赵先生,啊,不,请赵神仙指点迷津。”
她一边说一边要给他跪下。
“啊呀!使不得,使不得!”
赵半仙大叫一声,抢上前一步,双手托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跪下去。
“扈大小姐可折杀赵某了!你这一跪,至少得让我减寿十年啊!”
扈三娘看他说话的神态,不像是虚假的客套,可是他的两手托住的地方却是她胸前的两只鼓鼓的奶子,让她觉得怪怪的。
赵半仙见她低头盯着他的手,这才讪笑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扈大小姐,据赵某看,你是大富大贵之命。自从你将赵某从雪地里救起之时,我就知道你将来必定贵不可言,这也是我在此地盘桓了大半年的缘故。说句犯禁的话,你将来会成为一位开国之君!”
赵半仙见扈三娘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道:“赵某之言,句句是实。好在扈大小姐马上就可以加以验证。”
“请问赵神仙,如何验证?”
“你虽是帝王之命,只是在满二十岁前要经受各种磨难,随后还有十多年的蛰伏期,待三十多岁后方能大放异彩,雄霸四方。”
赵半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且问你,你是否三岁时就被歹人从亲生父母身边拐走?至于你的生父是谁,只需往弓长两字上猜即可。”
这下子扈三娘更吃惊了:“弓长两字合起来就是张。我非扈太公亲生女儿,这倒是不难打听到。可是他怎知我生父姓张?这个秘密我迄今尚未告诉过任何人!”
赵半仙道:“其实赵某只是一个传讯之人。家师乃是一位得道高人,他老人家仙去之前嘱咐我到东平府寿张县地界来寻找未来天下之女主,提前点醒她,免得生出意外,违背了天道。我刚才所言,俱是家师修行之时推算出来的。”
“你师傅姓甚名谁,何处人氏?”
“家师有严命,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名字。请恕我不能相告。”她接着问道:“你是……是想鼓动我去造反不成?”
“非也,非也。扈大小姐若是轻举妄动,必死无疑。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虽是帝王之命,满二十岁之前却要遭受各种磨难,你生母已死,生父也不久于人世,就连你养父一家也不能幸免。家师道,无论经受多大的灾难和折磨,你都必须咬牙忍下来。待到时来运转之时,自有贤人勇士前来相助于你。那时只需你依照自己的本性行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扈三娘道:“赵神仙,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
“不可。这世上并无任何人能够救下你养父一家人。”赵半仙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口回绝了她。
扈三娘还是有些不甘心,道:“赵神仙,请恕我无礼。你怎知我就是你师傅说的那个女人?这天下女子如此之多,难道你就不怕弄错了人?”
赵半仙道:“此事系家师算定,绝不会错的。你既是帝王之命,身上早已打下印记,只是现在为时尚早,无法看得很清楚。我一下子也无法解释明白,再过十多年,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身上并无任何胎记,连痣都不曾有一颗……”
“扈大小姐,恕我无礼。你既然要穷根究底,且将衣裙全都脱了,我指给你看便是。”
“啊?要脱光衣裙?”扈三娘惊叫道。她可不想让这个赵半仙看到自己的赤裸身体。她羞得红了脸,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赵半仙没有再说话,只把眼睛看着别处。扈三娘暗道:“罢了。此事非同小可,脱光就脱光吧。”
她站起身来,先脱了外面的衣服裙子,接着又将兜肚和裤衩也脱了,浑身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赵神仙,小女子已经脱光了……请移驾过来察看。”说完这话,她羞得无